演奏大厅>北美>巴鲁埃科>文献>关于《古巴》专辑的访谈
拉里·哈里斯就《古巴》专辑访谈巴鲁埃科  

在巴鲁埃科1999年的《古巴》专辑(Angel/EMI Classics)发行前夕,撰稿人拉里·哈里斯(Larry Harris)采访了巴鲁埃科。以下是这次访谈的记录,其中LH为拉里·哈里斯,MB为马努埃·巴鲁埃科。

LH:说起来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你刚刚十来岁的时候,你和你的全家从古巴移居到美国。显而易见,你对你的祖国仍然饱含眷恋之情,因为这张专辑就是对古巴音乐的献礼。你能谈谈其中的缘起吗?

MB:嗯,我最早是几年前在修道院路工作室(Abbey Road Studios,伦敦著名的录音间)的一次录音期间提出这个建议的。我们当时正在谈论到唱片的企划,我几乎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我不知道他们对这样一张唱片会作何反应,毕竟哈瓦那同伦敦之间是万里之遥。令我惊奇的是,人们对它的态度相当积极。现在我更加了解其中的原因了,那就是古巴,包括其音乐,政治,当然还有雪茄,在现今都非常流行。

LH:那么你当初是如何为这张唱片选择曲目的?

MB:我试图选择那些非常优美,极具感染力的音乐,而且必须充满古巴风情。给古巴音乐带来主要影响的是西班牙和非洲因素,我期望这些气质能够得到体现。作曲家更是包括了从经久不衰、号称古巴格什温的厄奈斯托·勒咎纳(Ernesto Lecuona),到令人着迷的里奥·布劳威尔。有些曲目则是我从童年时代就留存在脑海里的。

LH:在过去的12年中,你同EMI合作发行了15张左右的唱片,你同这家公司的长期合作关系可谓卓有成效。然而在这张唱片中,你决定作一次题献,你在献辞中写道:“出于诸多原因,制作这张古巴音乐专辑对于我来说具有深刻的意义,其中有些因素与音乐并无关联。在哈瓦纳和迈阿密之间佛罗里达海峡的水域中,很多古巴人为追求梦想而丧生。我把这张唱片献给那些死难者,和他们的梦想。”这段题辞相当感人,你一定为它花了不少心思。你为什么这样做呢?

MB:嗯,最重要的原因是我绝对不想人们认为我制作这张唱片的目的是对古巴现状作出任何形式的赞同或支持。毕竟,并非所有客居他乡的古巴游子都认同我收录古巴境内作曲家作品的做法。换句话说,我不想令其带上明显的政治色彩。我期望在人性的层次上进行沟通,探讨人文因素。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这些人们所经历过的种种绝望。我就是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

LH:古巴和美国之间的一些旧隔阂似乎正在打破。双方最近为达成更深的理解而作出努力,但是也有一些人认为这些举动并无诚意。

MB:怀疑是非常顺理成章的事情!我觉得生命诚然可贵,我坚信——深深地相信——人们应该有自决权和以自己选择的方式去生活的自由。那种将人民逼到绝望的境地甚至连生死都可置之度外的情形,不管发生在世界上任何地方,我都不可能去支持,甚至连支持的假象都无法装出。

LH:按照你现在的立场,不管你如何想望,你都可能永远无法再次踏上古巴的土地了。你仔细考虑过这一点吗?

MB:是的,我考虑过,而这令我非常困扰。实际上,看到家人远隔,人们日渐苍老,甚至在客死他乡之前都无缘自由地看望他们热爱的家乡和人民,这一切都令我心碎不已。这种情形随着年龄增长日益让我觉得难过。我希望有一天能够重返故园。

LH:在最近的唱片里,你开始接触古典以外的领域,比如甲壳虫音乐专辑(EMI Angel CDC 55228),以及包括西蒙(Simon),加略特(Jarrett),科利亚(Corea)等人作品的《往事如昨》(EMI Classics CDC 54904)。这是不是意味着你的唱片风格正在发生某种改变?

MB:是的,我认为如此。如果把我录制过的所有唱片想象成一席盛大的欢宴,刚才你提到的那两张唱片则是餐后甜点。我现在已经过了为成名而成名的阶段。我的交流需要——以音乐去触动他人的需要——日益显得重要。现在我知道,弹奏音符的数量和速度并不是根本,音符的表现力才是应该追求的目标。我花了不少年才领会到这一点。

LH:那么《古巴》专辑是这次大餐中的哪个部分呢?

MB:当然是古巴咖啡和雪茄!

关于《古巴》专辑

本文译自巴鲁埃科官方主页,感谢该站授权。文中的观点不代表吉他风景线的立场。

我要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