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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奧·布勞威爾簡介  

我已經不記得當年确切的時間,但那是1976年,作為業余吉他演奏者的我,經常收听BBC廣播3台皮特·胜西爾主持的一個名為“古典吉他”的晚間節目。那一輯是為了回顧1975年的多倫多吉他比賽。在討論獲獎候選人之前,皮特邀請听眾來共同欣賞那次藝術節的一曲演奏錄音;這段錄音并非由某個參賽者演奏,它出自一個當時在那里參加大師班的外國演奏家之手。在傾听的時候,我明顯地感到這位演奏者在技巧性和音樂性方面都顯示了爐火純青的專業水准。錄音播放完畢時,皮特·胜西爾評論道:“我不知道您現在的感覺是什么,但對于我,剛才的演奏体現了吉他演奏所有的最佳特點:具有權威性和音樂家气質,烙蓋了演奏家獨特的人格,充滿了用吉他表現音樂所帶來的純粹的愉悅。”

皮特确切地用語言表達了我對那曲演奏(Danza del Altiplano,秘魯民歌:高原之舞)的感覺。這是我對吉他演奏家布勞威爾的最初印象。在后來的歲月里,我才逐漸了解到他作為演奏家之外的很多方面。

里奧·布勞威爾于1939年3月1日降生于古巴哈瓦那的璜·里奧維几爾多·布勞威爾家中。由于深受弗拉門哥吉他音色的吸引,并受到作為醫生和業余演奏者的父親的鼓勵,他從13歲便開始彈奏吉他。他第一個真正的教師是伊薩克·尼古拉。尼古拉是艾米羅·普霍爾(1886-1980)的弟子,而后者又是弗朗西斯科·泰雷加(1852-1909)的學生。(普霍爾和泰雷加都是吉他界的巨人,因其演奏、作曲、以及改編他人的音樂作品而聞名。)所以布勞威爾是涵蓋了吉他音樂各個方面而又一脈相承的藝術家隊伍中的一員。自然而然的,他17歲時的首次公演選取了古典主義和浪漫主義時期的傳統曲目。但在彼時,他的作曲天賦就已經開始展露頭角。帶有巴托克和斯特拉文斯基影子的前奏曲(1956)和賦格曲(1959)顯示了他對吉他以外音樂的早期認知。為了深化他的音樂教育,他來到美國,并先后在紐約的朱利亞音樂學院和哈特弗德的哈特學院學習作曲。

布勞威爾的早期作品(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末期和六十年代初期)天然地体現了他自己的古巴背景,并受到來自非洲的移民人文影響而帶有其節奏風格。這段時期的一個很好例子就是《舞蹈的贊歌》(Elogio de la Danza)。雖然是吉他獨奏作品,但是第二樂章明顯是獻給Ballet Russes(斯特拉文斯基的芭蕾作品)的頌歌,而且已經有人為這段音樂添加了舞蹈設計。接下來便是諸如《永遠的螺旋》(Le Espiral Eterna),《第一號吉他協奏曲》(Guitar Concerto No.1)和《坎汀卡姆》(Cantincum)之類的作品。其中《坎汀卡姆》的第一部分描寫成年的昆虫破蛹而出,這段音樂非常偶然地包含了由于把第六弦調為降E音而造成的极為罕見的不和諧成份。(我知道另外僅有一首作品應用了這种手法:理查德·羅德尼·班尼特(1936- )的即興曲第3號(Impromptus. No. 3))。這段時期的作品采用了性質比較前衛的序列,十二音列,和開放序列。

布勞威爾晚期的風格几乎是簡約風格的,雖然不象斯締夫·里奇那樣极端,但是在這方面的探索是顯而易見的。布勞威爾把這段時期描述為“模式化系統的形成期”。由三首民歌組成的《黑色十日談》(El Decameron Negro)大概是這种風格的最早作品,而為紀念日本作曲家武滿徹所作的Hika(1996)則是最近期的作品。

很多演奏者和作曲家創作的技巧練習一直伴隨和完善著古典吉他的歷史。最著名的有費爾南多·索爾(1778-1893),馬特奧·卡爾卡西(1792-1853)和海托爾·維拉-羅伯斯(1887-1959)。為了拓展現代吉他演奏對手部的要求,布勞威爾在他事業的初期就創作了《簡單的練習曲》第1號到20號(Etudes Simples Nos 1-20)。剛剛接触吉他的學生應該注意標題所說的“簡單”實際上是恰恰相反!布勞威爾的這些作品不僅難度极大,而且音樂性极高,它們無疑對吉他技巧的發展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

除了作為原創作曲家,布勞威爾也熱心于改編其他作曲家的作品,比如斯科特·卓別林的《高貴的切分》(Elite Syncopations),和《表演者》(Entertainer),以及列農和麥卡尼的《山上的傻瓜》(Fool on the Hill)。這些都被改編成吉他獨奏曲。

作為吉他界的知名人士,布勞威爾常被邀請作為世界各地吉他比賽的評判團成員。這需要他經常指導大師班并舉辦演奏講習班。1979年,布勞威爾為匈牙利伊斯特爾格姆(Esztergom)吉他比賽創作并指揮了《藍空》(Bluse Skies)和《微笑》(Smile)。其中《微笑》是在巴塞利卡音樂廳由200位吉他手組成的巴林特·巴克伐克吉他管弦樂隊演奏的,該錄音后來被BBC電台廣播。布勞威爾是兩年一度的哈瓦那國際吉他節和吉他比賽的組織者,至今他仍是該活動的藝術指導。

到目前為止我們一直談論布勞威爾与吉他的聯系,但是他在音樂領域的成就遠遠不止于此。他在很多媒体創作都是個有造詣的作曲家,其作品包括許多室內樂与合唱作品,一部現代芭蕾舞作品,甚至一些木管樂作品及許多管弦樂作品。他作為電影學院音樂部(1961)的監導、哈瓦那國家廣播電視公司的音樂顧問和音樂學院的作曲教授,通過与古巴電影工業的合作,參与了超過60部的電影音樂總譜的創作。

似乎這一切仍然不夠,布勞威爾還是一位受人尊敬的指揮家。他曾經与一些世界上最棒的管弦樂團(包括柏林愛樂樂團,蘇格蘭國家管弦樂團,朗格罕室內管弦樂團,和BBC音樂會管弦樂團)合作。經常被推荐的一部作品是布勞威爾指揮RCA Victor室內管弦樂團,并与朱里安·布里姆合作演奏他自己的作品《挽歌》(Elegiaco)(RCA 09026 616052,朱里安·布里姆作品全集第22輯)。

我堅信在未來的歲月里,里奧·布勞威爾不僅將仍然站在吉他作曲的最前線,在其他音樂領域,他也會是一個勇敢的先鋒。

布勞威爾

本文譯自Classical Music on the Web;作者為Andy Daly;感謝Len Mullenger先生授權;感謝蔣梵先生、Tong先生、以及譚冰若教授斧正。

調性音樂与無調音樂

音樂發展史上有“調性(tonal)音樂”、“無調(atonal)音樂”,泛調(pantonal)音樂”,“多調(polytonal)音樂”等。本文中所說的序列,十二音列,開放序列基本上可歸入無調音樂范疇,但由于時期和應用者的不同,十二音列也可自成一類。二十世紀初勳伯格的音樂避免一直沿用的調式,但還不能稱為無調性,很多人將其歸為泛調音樂。最早期的無調音樂僅僅打破調性音樂的規范,對調性音樂提出質疑;十二音列則打破了調性音樂圍繞一個主音轉的格局,使得音階中的每個音(即十二音)都有相互平等獨立的關系:十二個音按一定序列依次出現(即進行)。十二音列的作品共同點是避免使用協合和弦,八度音程,以及可以產生調性或調式的素材。后來的開放序列是由韋伯約于1940年提出的,不僅使音按一定的序列出現,而且使音樂的其他要素,如節奏,強弱等都按一定的序列進行,演奏者在演奏過程中可以大幅度的參与。

無調音樂作為一种學術,有其存在的价值,但是不論東西方,普通的音樂愛好者對它的接受程度總是有限。中國對無調音樂的研究也十分有限,作品更加少,演出几乎不見。音樂的好坏并不取決有調性,無調性,還是泛調性等等,它們僅僅是工具而已。

以上根据Tong先生和蔣梵先生的講解整理而得,本站深表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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